新绿走在枝头的路上
怎么也无法遮蔽眼睛对一棵树的发现，眼里有什么
那只目光触及的小鸟匆匆飞进丛林
丛林隐匿的心事从潺潺溪水流出，水声漫过的琴音里，听到了什么
亿万次的脚步追求
一种简单的生活此终还在路上，此了什么终了什么
心里想了一辈子
没影的那点事，幻梦中反复摸拟，重复了什么
门口的落叶
头上掉下的发丝，岁月的钟声敲打心惊，怕了什么
那泡尿憋了三十年
炼成了一块足够的结石，撒落的地方还在寻找，找到了什么
何必急去翻书
忘了钥匙，能等到谁来开门，坐在楼梯口干什么
蚂蚁排队热锅上啃骨头
不能和牙齿深情说再见，没了牙的心事，能干点什么
守着屋子怕有人来
带着一袋瞌聊，丢下满地废话，乱得很，热闹又有什么
不如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衣袖跳舞
一节孤独的历史，让人想走进去死在里面，独处又有什么
揍醒了熟睡的那么多事
干什么，把头伸进它的后背，看了看，却只看到了一个不能轻装上阵的包袱
最后一把力气，歇一歇，也还丢不下什么
照样在街头散步
宁静的港湾，晚上也有梦，梦见什么
梦里不好意思进去，不好意思出来
不好意思既不进去又不出来
不好意思，闭上眼睛，不好意思睁开眼睛
不好意思按照原来的样子，烧一本书，放在手里，读起来吞吞吐吐
还要给那些迎面走来从不打招呼的人递上一包什么
纸里包有什么，什么都是包不住的，除了伤口，还有什么
提上气吧，不要无病呻吟，从来现实不能逃避，召唤什么
五月绵延山路上，看着路边田野出神的时候
神已经不在，变成了一阵现实的蒸汽，回到了锅里，在张望什么
一边打工，一边打破自己额头的人，在一边置房，望着回家的路
还缺什么，还问什么，还吞吞吐吐的不好意思干什么，
还叼着一根烟，一张未洗的底片，就这样，不需再往下胡说
可想一想，如果我们不说了，还能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