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白对弈的表格
方格上流淌的山河
那些阿拉伯数字的脑袋
还未完全舒展出脸上的笑容
电表里的黑发条
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它往前跳动一圈
你就会回眸一眼
个十百千万
十百千万亿
你的轮回
没有最后一秒的驻留
孕育风雨的方格
我看见你还站在那儿
洒下汗水
不知疲倦
一张黑白对弈的表格
时间细腻留下的山河
算盘、计算器、电脑
还会有谁抱着它们兴致勃勃
翻开旧时的年鉴
找到你
那些跳过舞的数字
已成方畦里的铅花
沿着白色的记忆散落在图案的一角
那一张表格里
你还会像豆芽菜般的数字
一直裹着泪茬
摇曳吗
一张黑白对弈的表格
无形大手圈填的山河
陪着你
时间的流水在潜移倾诉
一年、二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你什么也不说
固执地站在那方格上
没有泪水
只有执着
在诺大的空间
一个小格上的立足
也值得你满意微笑
你说在方块之间黑白对弈的棋盘
阿拉伯数字永远是你手中的执子
钉在哪里
落声嘎嘣
永远不会感到寂寞的回响